“还有一句:可是这世间,还有谁比我更爱您?”

“旁的话便不记得了,只是我醒了后,发现,我竟也哭了。”

“我实在不想梦到她了。”

“她太痛苦了。”

“您说,我是不是在恢复记忆?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?如果是梦里一般的,我该怎么办?”温晚声音哭腔渐浓。

弘历心中一沉,先不说梦境里无缘由的话,只是她频繁如此,可是记忆真的在复苏?

她又如此抵触,这恐怕不是好事。

“所以,你让我回来,不过是不想再做梦?”弘历岔开话,不让她去回想梦境。

温晚闷闷的嗯了一声,但手却越发紧的攀着他。

“那我找太医,给你开安神药,保你不再做梦,夜夜安睡,如何?”

“不…”

“安神药太苦…”

“哦?”

“那就请大师来给你诵经,宝华寺的大师,最擅此经。”

“当初宫中许多太妃,都是用了此法儿,甚管用的。”

“我…听不懂佛经…”

“哦?”

“那还有一法儿,京郊别院,有汤泉,泡之可静音凝神,让人舒缓无忧。不如你去住上十天半月试一试?”

温晚呆呆的看着他:“您哪里这么多法子!”

“且还有呢!”

“反正你也不是非我不可,那就为你想尽法子,总有一个能管用的。”

温晚把头又埋回去:“我不要旁的法子…”

“哦?”

“您不得空…那…三日便三日…”

“治这噩梦要紧,如何能等?且我终究不能给你根治,我想的那些法子,可是能根治的。”

“乖。”

“选一个,可好?”弘历耐心的逗她。

温晚急了:“不是因为噩梦!”

“恩?”

“噩梦本不要紧…”

“我只是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弘历装的很像,仿佛真的一无所知。

“只是…”

“想…”

温晚磨磨蹭蹭。

“我…我也不知道,怎么了!”

“就是想你…”

“你不回来,还好…”

“可一见,就不想分开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我也不知道…”

弘历叹气:“可你方才说,你只是为了治噩梦。”

温晚支支吾吾:“我是…我是怕你笑我…”

“我为何笑你?”

“我无一日不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