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,眼睛瞥过那个孔雀蓝的瓶子,已经放了芍药了。

他亲手带回来的。

“这个就不用写礼单了罢?”

“我亲手摘的。”

温晚摇头:“谢谢。”

“我很喜欢。”

“过几日,再给你摘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那我先去前头了,还有这差事…”

“我送您?”温晚也从炕上起身。

“嗯。”

不过送到门口,弘历就不让她出来了。

“热,回去。”

“哪里就那么热了?”温晚笑了。

“我正好去看看我的鹦鹉们。”

弘历??

“顺路嘛。”温晚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。

让让路,您挡着路了。

弘历气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,她身上的气味撞了他满怀。

那点气一下子就消了。

不等她挣扎,他就已经松开了。

“不准去看鹦鹉。”

温晚哦了一声,可怜兮兮。

弘历又心软了:“一会儿太阳快要落时再去。”

“嗯。”温晚立刻回了一个明媚的笑。

弘历狠心别过头,不能再看了,再看就走不了了。

离开蔚兰苑的弘历,一出去,就叫了一声吴书来。

吴书来立刻明白,上前低声汇报,上午请安的点滴。

无偏无倚,就是复述了都说了什么话。

弘历听完了,就拐了弯:“去看看苏氏。”

“是。”

苏格格依旧柔柔的接待了弘历,听他骂了几句金氏聒噪多话。

她只静静听着,并不趁机落井下石。

弘历在她这里呆了好一会儿,觉得心情舒畅了才离开。

自然又是一番赏赐。

这宠,明面上倒快压过高氏了。

算起来,高氏也有日子没有承宠了。

待弘历到了福晋那里,苏氏又得了许多赏赐的消息也传遍了后院。

忍无可忍的高氏,本就勉强午歇了一会儿,又梦魇了,便没有起来,又躺了一会儿,正好点了,躺着喝点茶,听了这话,又手滑了。

秀珠藏了杯子碎渣,也不敢立刻说话触霉头,而是上前,给她通头发。

先用紫藤香的热水浸湿了布,再用布缓缓地在头顶包住片刻,然后布下滑,润一润下面的头发,如此反复九次,再开始通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