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道:“就说——”

“我昨儿游了园子,放了河灯,今天选了六对鸟儿,还串了珠子。”

句句不提安好,句句都是安好。

李玉道:“格格放心,奴才记下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温晚颔首。

李玉吓得差点跪下。

往旁边避让:“奴才的本分,可不敢当啊!”

“好了,把珠子先都撤下去吧。”弘历道。

李玉这才脱身。

撤了珠子,上了茶,弘历又道:“一会儿该午膳了,内务府的人来,也让候着吧,午后再进来。”

“是!”

温晚笑意盈盈的捧着茶杯:“还有大半个时辰再用午膳呢。”

“您的差事不也大半个时辰?”

瞧瞧,多懂事。

弘历想了想,现在看会儿也好,晚上倒不必熬夜了去。

“好。”

“那你自己呆着,不要睡,再走了困。”

“嗯。”温晚起身送了送他。

弘历这次倒干脆,直接就去了书房,他身边伺候的都对温晚行了个礼,跟过去了。

这边终于只剩了何嬷嬷和春然。

“含珠还未回来?”温晚在盖上首饰盒的时候,低声道。

“回主儿,回来了,奴婢让她先回屋子歇歇了,明儿再来伺候格格。”

“嗯,我也无事,让她多歇两日也可。”

“是。”何嬷嬷回道。

春然麻利的把首饰盒放了回去,又出去取了一趟点心,都是软软的,好消化的,且只是微甜。

如果说永寿宫的点心,是正常甜,那她现在吃的就是七分糖。

这就是春然的细心了。

她竟能发现温晚其实不太嗜甜。

温晚吃了两块,就收了手。

“嬷嬷。”

“今儿的小金珠子,边缘那盒孔雀贝母盒子的,再拿来我看看罢。”

“好。”何嬷嬷亲自去了。

不一会儿就捧了来,想是因为她跟弘历这几日还要再串,便没有收进库房箱子。

这盒被放在边缘是因为尺寸不上不下,单独串不及温晚串的那串小的,拿来做隔珠倒是合适,但温晚又不爱。

盒子再次打开,温晚伸手抓了一把。

递给何嬷嬷。

何嬷嬷大惊。

温晚看了眼书房方向,微微摇头。

“日子总要过下去。”温晚道。

何嬷嬷明白了,她是要安众人的心。

何嬷嬷恭敬的接过。